·2004-2-7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盼望着一到学校,就能够看到她。
但是在今天的夜幕中,我的背包、挎包、和麻袋已经把我的体力耗到接近极限。我将外套穿在了背包的外面,将麻袋塞进了挎包,然后把挎包顶在了头上。挎包把帽子压歪了,帽子继而把眼镜压歪了……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天灵盖上,慎之又慎地体会着各点压力的变化,及时调整着平衡。大汗淋漓的我已经完全没有思考其他问题的时间……我就带着这副狼狈至极的形象摇摇晃晃地从东门走进师大的校园,向着西南楼摇摇晃晃而去……
然后,我想我可能是看见她了。
我眼镜没有戴好,而且光线是如此昏暗;我看到一群人逆着楼门的灯光向我走来,他们肢体的轮廓都是一片模糊。但是我确切在其中看到了一双眼睛,晶莹的光线直直地向我逼来。我奋力地想看清她的面容,但全是徒劳。 但我想这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就只能是她。只有她会给予我这样的目光。
这就意味着,我来到这里,竟然第一个就见到了她。然而上天在如此眷顾我的同时,却再次把相遇安排在了我最为显得邋遢的时刻。我是多么希望遇到她时能有一个好一些的形象呵,不说西装革履,至少应该穿戴整洁;我这学期甚至立志发奋洗衣,革新面貌。但上天似乎总是偏好把我的丑态与她进行鲜明的对比,以打消我仅存的一点勇气,然后让我一次次地哭笑不得……
不过也或许,的确是幻觉……。
要走了。。
背包、挎包、麻袋、我。检阅清楚,上车。
到株洲却太早了些,火车站不准我进站。于是我驮着背包、挎包、和麻袋在广场上反复着。不时仰望头顶的。
之后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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