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暴露

同系学长们

2006 年 10 月 02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今天因为小裴师兄的留言,翻看了毒药张哈哈先生的blog。

称“小裴师兄”是因为,我们系还有一个如雷贯耳的老裴,不仅是四大名捕之一,而且是已臻化境的厨艺家。我面对好东西总是比较迟钝,量子力学两次不经意挂科,直到最后学期才发生了一夜之间的醍醐灌顶,对量子力学产生了狂热的喜爱,几乎决定收拾这四年物理学习的残局而重新考物理的研究生。只可惜老裴退休。

称“毒药张”是因为系刊的毒药小说连载,毒害了想通过系刊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物理系同学。他的《相对论通俗演义》我已经下载,准备有时间拿它做引子,补补物理课。其实我现在想说的正是小裴师兄那句话:“不搞物理不是因为不再对它有感情,绝对不是,到底是为什么,容我想想。”

称“哈哈先生”是因为当年因为做网页的事情和哈哈先生有过数面之缘(应该承认我那时处理事情的能力实在弱得不能再弱,那个网页弄得半死不活,现在下落不明了),最深的印象是此人每说一句话后必定跟一串“哈哈哈哈”,不论事情是否有趣或者可笑。另外按学历讲,还可以称为“哈哈博士”;他的大名,可能让人想起当年流传一时的中华养生益智功。

下面摘录让我如芒在背的哈哈先生的blog说明

一个不懂广义相对论的人,他的境界永远都不会脱离低级两个字。

判断一个人审美标准的高低,关键就看他是否会欣赏扭量理论。

与诸位跨世纪青年共勉。

勇气,真实,力量

2006 年 08 月 07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古风师兄的blog让我着迷。他比我年长,但他的文章让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少年,更心潮澎湃,重新找到了自己高三时那种锲而不舍,百折不回的感觉。

那时候拳头紧握,怒发冲冠,敌人却只能是一个抽象的“上帝”。只知道要冲破困境,改变现实,却不清楚困境究竟在何方。如同挥拳击打空气。人生意义的问题是一片巨大的阴云,时而带来大雨如注,却永不散去。到大学时,无法穷尽的网上世界,漫无边际的知识汪洋,透过我天生不可救药的好奇心占据我大量的精力。毕业一年,生活的现实又让我不得不为琐事思虑,为前途选择而彷徨。这片阴云被我放任太久了。

激情似乎在高三那一时定格,之后的文字再也没有重现那样的坚硬,那样的急烈,那样的愤怒。相反在四处模仿他人,学习油滑。那是身心倦怠者的呻吟。但我毕竟本性难移,容不得意义的缺席,少不了追问求索。只有这种真理正义的永恒召唤,才能给我的人生以足够的张力,支起一个饱满的灵魂。缺少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每一天都会在空洞和乏力的状态中流逝。世俗虽丰富多彩,但从中找不到人活下去的理由。

多读书,多思考,不能空耗人生!

岐途

2006 年 07 月 10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为了表示成熟,于是多说废话。 为了表示沉稳,硬生生把吐字时间拉长。 为了表示善于码字,把一行行字对齐。 为了表示理性,沉迷于编程,笔记程序啥的非得自己写,写完才发现搞了堆垃圾。 为了表示文明,发火的时候会因为找不到文雅的词语而哑火。

不知道哪颗脑细胞发生的病变,我老早就以成熟作为目标,到头来却被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扯来扯去,搞昏了头。 都22岁的大老爷们了,活出了个什么名堂? 几个月没认真照镜子,昨晚跟华仔半夜拍打雷下雨,无聊时照了照他们水房的镜子,我份特,整个一稚气十足的小朋友! 目光一直在游移而缺乏坚定,身体还仿佛有那么点多动症。 小时候没有多动症,大了反而躁动起来了。真不知自己哪来的这副德性。

原一直以为这五年没有白过,目力遍及人类文明,足迹直达高新科技,喝,“长了不少见识”。可这种走马观花的见识有什么用? 见鬼,我来这个世界上是来做人的,不是来当信息饭桶的! 现在做人做成这种无能现状,我这五年看来真的是白活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活得踏踏实实,痛痛快快点儿?那些乌七八糟琐碎玩意儿哪儿值得乐此不疲?去它的成熟稳重,去它的文明理性,我只做我自个儿,只遵守自己内心的原则不行么?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我将来就是一个脑子进水的偏执狂,一个满身规矩的伪君子,一堆自以为是的行尸走肉,这种人,还活着作甚?

真该抽自己一顿,拿五年的青春,走了一段岐途!

网志如狗肉,我今吃斋去

2006 年 07 月 02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写网志其实就是希望别人了解自己,尤其是身边的人。
我一直不善言辞。不是心重不愿说不敢说,而确实是不善于说。如果不给十秒钟以上的缓冲纠错时间,说出来的话很少能正确表达出原意。偶然时候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别人听到的和自己心里想的却完全是两个意思。慢慢地就学会适时噤口了。

大概很少有人像我这样把本世纪和上世纪的东西都集中在一本网志里。虽然读别人的blog我习惯从最初一页开始看起,但我很少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日志。确实太长了。有时候想回头找找自己,从头翻完这二十多页一百多篇的东西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

一百多篇,所有的幼稚,所有意气风发的呼喊和所有在外界作用下的失尊,都历历在目。过去的岁月如此之多,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却有限。电子的文本虽然只是部分的书写,但里面已经有不复把握在我生命中的内容了。它们超出了我,弃身在一个陌生的没有归属的世界。

六年,最后悔的是没有读尽我想读的书,没有得到俯仰皆精神之友的充实。我的梦想不少,委身书斋是最长的一个。即使要创作,也应该是那种安静的创作,看着窗前一棵樟树,让思想慢慢充满,溢出。

狗肉是发物。体弱发体,有病发病。像我这种旧疾缠身的人,还是安心吃斋去吧。

博闻广识

2006 年 06 月 30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知识消除了愚昧
知识消除了偏见
知识消除了自负
知识消除了狂热

知识
与它们一同湮灭
留下我一无所有

纪录片:张斌的兼职

2006 年 06 月 25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谢谢lh背地里给的机会,让我有幸第一次参与影片的剪辑制作。

未完成的故事,未完工的剪辑。眺望我们青涩的背影,看看这部十四分钟的纪录片。

2006 年 06 月 07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夏天了
笋们早在春天纷纷破土
而鲜活在温热的空气里

夏天空气温热
风在树里游泳
我在一旁看

2006.6.7 上午 教二211

“咸”书与雅贼

2006 年 05 月 13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吃过晚饭从学三出来,看到书摊,忍不住过去瞅瞅。于是翻到一本萧乾的小集《栗子》。老实说,对萧乾的小说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看他早年写的自剖文章,发现他也是和我一样从那种心理状态走过来的人,所以颇有点惺惺相惜。

翻书时听旁人讲笑话。说到这书摊上都是“闲书”,一个问另一个爱不爱看“闲(咸)书”,另一个说自己偏爱辣一点的;又一个说,最近没办法,读的都是苦书啊。

我现在本来不该买“咸书”,一来租的房子里根本没地方放,我自己的书还都寄放在标哥那里;二来考研时间紧,论消闲看电影已是消闲,不该再把时间浪费更多。但那本书真是超小超薄,是定价才5块的那种,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一番考虑后,最终决定买下。

没有带书包,于是把书揣在衣兜里。过后去东门盛世情买参考书,嫌麻烦懒得寄存,就把书塞在了自行车座垫底下。从书店出来,发现我好不容易买本闲书,竟然还遭遇“雅贼”——书不见了。

小书没几张纸,想来卖废品也卖不了几个钱,不知道这位孔乙己会不会随手一阅,从萧乾的忧郁中,顿然把这世间的得失看穿。

啊,代沟

2006 年 04 月 03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记得大一刚来的那个学期,宿舍佯狂的w君听见我闹钟里的《寂静之声》音乐,就像猫儿闻到鱼腥那样兴奋,“毕业生,毕业生!”,央我一遍又一遍地重放,糟糕的蜂鸣器的声音周而复始。那个学期选了影视概论课,后来真的看到了《毕业生》,一帮哥们都迷上了这部电影。

前些天在旁听课上又看了一遍,看的时候的心情和当年没有差别,直到老师讲评的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当真*已经是毕业生了。呵呵,看人家阅历急涨,而自己却还是个温室植物,弄得跟个高中生一般。委实有趣。这段时间在艺术楼听影视专业○四级的课,我一个○一级物理系的毕业生坐在教室的角落,看同学们言谈举止,却没办法当他们作师弟师妹看待。自己犹犹豫豫,闷头闷脑,倒像一个来蹭课的大一新生。这副德性四年多还是老样子。

上周一上午听的是张燕老师讲台湾的伦理类型片。讲到《妈妈再爱我一次》,老师问大家有没有看过,大家一片茫然。我也茫然,是想不起自己看没看过。后来片子放起来了,我才知道当年真的做过一回这部风靡一时的煽情影片的观众。但这个“当年”可是太早了,我当时是在读学前班,还是小学一年级,还是压根还没上学?…记不得了。

记得的只是面前重现的一幕幕场景。穿越时空回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感觉是奇特的,看到屏幕上的小强,就像和老熟人相隔这么久,再见面时对方却还是个只知道哭着要妈妈的孩子,在温暖的感慨之外,真是忍俊不禁得收不回脸上的肌肉。只道岁月逝去悠长,悠长逝去的岁月竟又能如此真切地被温习。

张燕老师也侧脸看着屏幕,我看到她像也是在“忍俊不禁得收不回脸上的肌肉”的状态。
课间继续放片,一位同学离开座位时看到我在小强哭的同时笑得这么开心,大概觉得我简直bt,疑惑得两眼圆睁。这时我感觉到,原来我和讲台上的老师是一代人,而自己的肌肉行为已经不能为满堂坐着的同学们所理解了。

啊,代沟。

脑壳和笔头

2006 年 02 月 26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我总是这样,想得多,落笔的少。而写的时候,留下草稿残篇的情况多,老老实实写完一篇东西的时候少。

最近的时间虽然忙着完成自己在资产处的最后一个“形象工程”以及培养伟大事业的接班人,还要看专业书,但也不是一点空闲没有——或者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奔忙的兴致。
四十多天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写点什么。打开这个网页,老实说自己也觉得还算舒服,舍不得不写点什么。只是除了这,一时又再也找不出别的动力,尤其是理性层面上的动力。这时候理性与懒惰就开始合谋,把我的鼠标从添加网志的链接上拉开了。

在2月7号凌晨时候写过这一小段东西:

这么多天,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最近留意,我不会发现,每天能听到的关于死亡的讯息竟然如此之多。在我们往常最感无趣的时候,身边的生命在一个个地永逝。
这些天我意识到了这一切。所以所有这些讯息开始集结起来,刺激我的神经,覆厚我的迷惑。让我越发看不懂人生。
我总想为之做些什么。至少完成我当初的意愿,为刘红老师写一篇完整的文字;但这篇文字的草稿现在不在身边。又想走到那一片树林里,看一看刘老师的坟茔,自己也静穆一次。问好了刘老师确实有埋骨处大概在某乡,有一些远。昨天晚上随父亲去赴d同学姐姐的出嫁宴,想顺便问一问这位当年的同班同学,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到了地方却发现d同学并不在家。
迷惑之中我一切都顺从着方便,终觉得在一切事情上都那么软弱无助。生活中别的事情还在无情地侵占着头脑,以难以想象的无孔不入让人痛失着一切。
世俗事务中我始终该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丢掉了那些来做我觉得最该做的事情时,却因为欲望的缺席,找不到充足的动力。
如果我不狂热,如果我不强求。

当时还想拿出自己十一二岁时的日记来说明人世的无可奈何,但写到上面末一句已经是凌晨3点,感到乏了,于是关机睡觉。第二天起床则又是新的一天,前夜的心绪已经断了。

脑子里的念头总是不断的冒出,而又不断地被遗忘。许多念头我承诺了总是要去重拾起来,好好想它一想的;这些承诺连同许多近期计划一起,都还在等待着兑现。

这样看我确实是需要一个流水帐来记录这些念头。觉得亏欠的,要留下借条待将来还债;有用或有趣的,先记下来看将来能不能从中有点收获。就是说,用它来对付遗忘,以免得陷入空虚。这是很现实的需求。而blog有充当这种工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