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写程序 雨

2004 年 02 月 01 日 扯淡 No comments

早上懒觉中接到陈九的电话,叫我去校门口拦住4。问拦住干什么,她说一起打升级。我断然说不去,我又不会打升级;她说她帮我架张,我断然说不去,我不想学升级;她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仿佛4是携了她的款在逃;我以个人睡眠之凛然不可侵犯,也摆出一副心坚似铁的架势,断然说不去、不去、不去,直到对方熄火。

刚挂断电话重新睡下,立即听到门嘭嘭嘭地敲得震天响——4又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待客实在是最为无聊和最浪费时间的事情之一(无论客人是谁)。 我拿不出什么节目招待,于是只好一起搞电脑。

下雨,他回不去,于是整个晚上都耗在那blog程序上……
也好,给这个程序来了个尽善尽美。

初四·初五·初六 晴

2004 年 01 月 27 日 扯淡 No comments

【初六】(今天)
Y君居然来了。初中的邻桌。现在在农大。
他已经变得十分的健谈。
他毫无表示甚至是爽朗地谈起当年的fn君。说fn君小孩都两岁了。Fn君当年是一位白净面庞的温和的女生。初二的时候,我坐在他们两个中间,为他们传递过各种各样的纸条。

晚上接到yd君电话,曰fawn明天过二十,要请吃酒。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我首先需要八点钟早起,然后自己打车(从未尝试过,呵)去p乡中心,再步行到fawn家。 真是十分有挑战性(尤其是首先的一点)。

于是把破闹钟(破的特征之一是闹铃声不是很强烈)调好,至于早上能不能起来,自有天算……

【初五】
去姑姑以及龙兴外公家拜年。路途较远。

父亲那骑了十余年的、拖拉机般的极为皮实的摩托终于当在了半路上。于是推——……。阳光熹微,满是茅草的荒凉山地其实还是比较适合散步的~~

挨黑才到家。

晚上看了会书。这几天终于踏实地看了一些书了:)
最后发现机器的表现实在不错,尝试拨号居然成功,于是赶紧把邮件发出去了。
【初四】
忘了白天干了什么。。
晚上和昨天一样,挨到夜深,给她写信。应该说,第二稿写得最长,修改的次数也最多,然而……最终还是决定丢弃重写了。

  “Always standing far apart from you….”
我是远处。仅仅是远处,而且应该是远处。

01-24 初三 晴

2004 年 01 月 27 日 扯淡 No comments

今天有难得一见的明朗阳光,淡蓝的天空上几乎万里无云。

今天被那杂牌内存条折腾得死去活来。
昨天晚上刚刚恢复的系统,今天就变得极度郁闷了。这郁闷并不在于不让你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而关键在于,现在死机死得毫无预警;死机的触发原因、时间段、症状、严重程度等等都开始积极向多元化方向发展。往往就在你感觉最为良好,以为绝不可能死机所以不再及时保存目前工作的时候,机器以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创造性地罢工了。

大开窗户,面对绿树摇影,徒劳地陪了一会儿进度条后,索性果断地喀嚓关机,带上mp3出外面赏太阳去。
南方冬天的阳光是以安静为特色的。没有风,不会有什么东西“嗒,嗒,嗒”地发声,更不会北京那样呼呼呼>>>如同鬼哭的哀鸣。淡橙色,照到身上有很适中的暖意。 照到花花草草上也有合适的亮度以及对比度,煞是鲜亮好看(值得一提的是,现在这里能看到好些盛开的鲜花,这个北方真没得比)。
以纯色天空为背景,绿树红花,亭台楼阁地,看得心情十分舒畅。 逛了几圈后意气风发地回去开机…… 可惜这机器还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于是下定决心,做好充分地准备去陪伴进度条。 一个下午,主要成绩是把《海上钢琴师》的主题曲梗概在不借助记谱(呵呵,主要因为不怎么识谱)的情况下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在电子琴上再现了出来,并重复练习到弹得挺顺的程度。 然后就是把特意充满电的mp3听到力竭停机。 第三是体验到了一种特殊的挥霍时间的血腥快感。  最后就是通过四五次的重复试验(ghost恢复或重装系统),认识到了一个很绝的事实:现在恢复系统已经根本对死机频率毫无影响暸……

这意味着,现在一切都取决于那根杂牌内存条的心情或者天意之类的东西,而与我的客观努力失去关联。 所以我很是花了一些时间在主观努力上,效果立竿见影:(如图)
按此在新窗口浏览图片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很虔诚地念了几通阿弥陀佛之后,最后终于成功启动系统,打开了现在的文本编辑器。 然而,office是不再奢望装上了(不装office则没有access,不能在本地运行blog程序[后注:这个说法不对,其实当时是personal web server 装得有问题……])……拨号是不指望拨通了……所以blog是提交不成了,邮件是发不成了……

这时候觉悟到自己对机器的依赖已经比较过分了,现在手头基本没有什么纸质文字资料,看书只好看电子书,写东西要用文本编辑器。没了电脑我就简直被文字世界抛弃了……实在问题严重。
自己写的什么都存在电脑里。幸好现在是内存出问题,要是再来个硬盘崩溃……

下午去了趟大姨家拜年。
晚上7点多回来,再试装了两次office,无果;试了两三次拨号,无果。
于是只好陪陪进度条,看看电子书,拿昨天写好的邮件删删改改……

内存条是说初七初八有货……

初一

2004 年 01 月 22 日 扯淡 No comments

  去阿婆家拜年……

  同堂弟五来去了一趟山上——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的山已经面目全非。我们踩着焦黑的火炭爬上山脊,看到大片大片的山已经被彻底地剥去植被,无论大树小树一律砍去出卖,剩下的则一把火烧尽。从小时候放牛歇息的写着“农业学大寨”的林场屋子,直到阿婆家的后山,一路惨不忍睹。村干部们掠财的疯狂姿态和眼前的群山同样的赤裸。

  童年时候,我曾经跟着五来他们,跟着牛,行走在这些山上;然后在林间穿梭,然后把手伸入带刺的灌丛采摘野果。

  我丢下五来,在那条荒凉的山脊上奔跑了几圈。跑过烧焦的土地、砂石、树墩和扬起烟灰的山风。过去已经被轻易地抛弃,扑面而来的都是陌生的事物。
  “细雨的深山”成为了荒唐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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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左右补:
  晚上,决定了给她写邮件。

年三十

2004 年 01 月 21 日 扯淡 No comments

  一直只有一件事情总挂在心上。
  就是一直没有写出给她的邮件。

  我是怎么了呢?  似乎总感觉有一些东西是我力不能及、或者说本不应该卷入的。 我是有一股强烈的表达的欲望,但是,同时又有一股仿佛更强烈的——沉默的欲望。

  沉默呵,我甚至更愿意默默灭亡。因为这样,我就不必让自己陷于琐碎的担忧;而且,这又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是多么恒久、唯美的事情。不像现在窗外急切、聒噪、虚浮的烟花。

  从第一篇文字开始,总感觉有一个“我错了”的声音在我的脑内蜂鸣。等待得越久,冷静得越久,积聚得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加的强烈。或许,我是在一直地错着。漫无目的地错着。虽然我多少次因为她的一点小小回应,而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我写那么些东西给她,似乎却正在让原本完美的东西变得急切、聒噪和虚浮。

——那么,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现在,一个多月了,什么也没有做。反复地犹豫、不断地质疑着自己。
  反复地回想着那一个场景,那天,她看到我之后似乎显得那么快乐。 反复地想象世界在那一瞬间停止,那天,我的心随着她的脚步在跳跃,直直跃入无垠的夜空。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够了。真的够了。
  让一切都停下……停下……

愿上天冷冷地 击毁我的喉舌
       击毁我的躯体
给予我永远沉默的特权
然后
将我卑微的眼睛悬于高高的天上
看你为天空的湛蓝而感动
看你望天空单纯的微笑
看你在尘世中获得幸福

  这些,我能够想象得那么具体,详尽。
  然而我唯独不能够想象的,是有一天,她从我的生活中彻底离去……
  那时——那以后,她是否还幸福地微笑着呢?
  我将无法得知这一点。
  然而,我怎么可以不得知这一点!

我宁愿做一个 只知耕种的老农
       只知凝望的哑童
什么也不知道
只默默地留住你

  这太理想化了。在现实中的那时候,我真能留得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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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的深山”。小说也只写了两个小节。原以为回到家里,就能够找回那些曾经熟悉的事物,能够把那些漫远缥缈的回忆重新丰富起来。然而现实显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诗意。——现在,什么地方都变得嘈杂而陌生了……
  不过,我仍然是要继续写的。
  向想象中找回我那细雨的深山。

01-16

2004 年 01 月 19 日 扯淡 No comments

皇图岭街上。
皇图岭现在已经是很像样的市镇了。涌现了大量的网吧和和数家颇有规模的超市。原来的卷扎门许多换为了落地玻璃窗。骑摩托车的巡警穿着红亮的制服在巨大的广告牌下穿来穿去,呼唤违章停车的司机。招牌上开始有正经英文,“皇图岭营业厅”被很正式地写成“huangtuling office”。

去买内存条;曰一暂时没有货,二内存条涨价了,三这几天没时间调货,明年吧。于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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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路上看见横幅,仙人桥景区春节优价酬宾 票价8折
一问父亲才知道,仙人桥那边被800万卖了。
如图所示,仙人桥原本是个很寒碜的地方——

历史文本(2002年8月4日):

  高三前的暑假间,跟父母和其他一些老师一起去过皮佳洞和仙人桥。
  去皮佳洞,是请了当地的村民,用竹竿和到处是的禾秸秆,搞成几个长长的火把然后就他带我们上路。当然我们都各自带着手电筒。
  然后就是爬山。这山真的是陡得可怕,而且很高,要爬上去几乎是一种挑战极限的运动。
  ……
  一进洞,一阵冷风袭来,刚刚热得受不了的我们立刻打了个寒战。洞里是漆黑一片,手电筒和火把的光要照着我们走路,都是十分困难。
  而在洞中的感觉,我是根本没有什么的心醉神迷,也欣赏不了石笋什么的天然成趣。而那感觉就是在——地狱。
  ……
  ……
  还有就是仙人桥,也是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桥面只有四五十厘米,稍有不慎摔下,便是粉身碎骨无疑了。

“地狱”的皮佳洞就在邻近,还没有被卖。

01-15 农历十二月二十四 小年

2004 年 01 月 19 日 扯淡 No comments

丽子(表妹)来找我玩。没有电,只好在学校里逛。被请了一顿客,吃校门边上的煮辣豆腐。
跟陈九他们打了一会乒乓球,丽子一直与他们舌战,成为我最坚定的同盟军。
陈九说,前天晚上全楼都听见我家的锅铲响,于是都知道我回来了。言外之意,我吃食堂,爸妈在家里也一直吃食堂。呵,三个大忙人呢。
过小年。食堂给滞留在学校的老师摆过年宴。痛苦也,依旧吃不惯,又拉肚子了。

晚上有电,一起玩电脑。当然操作极为谨慎。
丽子家里不睦。一个人住在一栋无人的房子里。吃饭则在我大姨家,或者“一家家吃将来”。向来脾气蛮横,好骂架乃至打人;但每到我家,总是显得异常地老实懂事。懂事得超出她十岁的年龄。
丽子非要我给她从电脑上抄各种歌词(全是些流行歌曲,唉,现在的小学生啊)。
她居然最喜欢听的是白桦林。于是还是认真地给她抄了一遍白桦林。

她突然说了一句,还是小的时候好玩哦。
我说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
心下一酸,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01-14

2004 年 01 月 19 日 扯淡 No comments

起得挺早,搭车去县城修电脑。
发现县城真是豪华了许多。
县城同样停电,原本老板说可以从邻近有发电机的酒店接线过来,然而到那里时,才发现那酒店发的电只供照明不供插座……
然而正欲先走,来电了!
修了n久,他们把各种板卡挨个插拔完毕,最后拆cpu,终于发现轰鸣的原因了——居然当年他们给我装cpu的时候连风扇下面的保护纸都没揭掉,更不用说内注硅胶了!——无话可说,对我的cpu致以崇高的敬意。
并且发现内存条居然是个杂牌的——JS!
然后此时又不怎么死机了……
最后仅仅是换了个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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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4 晚上
电脑又简直用不成了。重装系统,换内存条插槽……整个机箱被我翻得乱七八糟,仍然无济于事。
显卡的小风扇居然也开始蜂鸣起来;拍打无用,一狠心,拧下来用胶布吊在外面——嘿,除了偶尔咔咔咔一下,基本老实了。

01-13

2004 年 01 月 19 日 扯淡 No comments

晚点一小时,到达醴陵。见到父亲(下回坚决不能让父亲来接了)。转车,司机是坪阳的熟人。直接坐到校门口(我们家一直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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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逛崭新的校园:
老校门被封了。新校门富有现代感,主要特征是笨重。
新楼起用。原先的教学楼变成了宿舍。
高三依旧是在最顶层。楼里有更多的垃圾桶,还有了电话机。
增添了许多花哨的路灯、草地和花圃。
走了很多好老师,来了大量的新老师。
有一栋楼通了宽带。但不是我们楼。

然而因为天旱无水,经常停电;据说持续了一个下半年。

晚上学校发电——有了电,真方便——抓紧时间自己修电脑——电脑比一年前更加郁闷了;原因一直未能找出。
症状:

  • 轰鸣。声暴如雷,和学校的发电机有得一拼;
  • 2.总是突然死机,系统极度不稳定:大约有50%的开机成功率;开机后平均能无事故运行10分钟左右。拨号是最危险的操作之一;拨号死机时,那猫哀鸣不止,声音尖厉,让人毛骨悚然~

    修理过程:

  • 拍打机箱;
  • 2.锤击机箱;
    3.拆机,按住cpu风扇,然后松手,再按住,再松手……
    4.重装系统(耗时逾50分钟)
    5.把内存显卡网卡modem拔了,再插上,再拔,再插上……

    结果:
    全身而退,既没有吐血,也没有自杀。

    木偶一般地行走

    2003 年 12 月 14 日 自我暴露 No comments

    木偶一般地行走

    当我穿着厚重的大衣在校园里木偶一般的行走
    木偶一般地走过你的跟前
    你给我鼓励一般的轻松表情
    虽然我的眼
    被遮住了光亮
    虽然我陡然炽热的激动
    已经焦灼,但纵使行将喷涌
    表面仍旧木然
    因为我畏惧任何改变,现在已经那么足够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这木然如此脆弱

    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地
    想变为一个白颜色的幽灵
    在你的上空缓缓回旋
    没有人看得见
    可以在半空里上下狂奔
    释放那些压抑不住的能量
    没有人看得见我挥舞着衫衣
    让寒风在血管里穿过
    出来的,
    居然是火

    我却在木偶一般地行走
    暗地里收集一些温暖的东西
    放在一个笼子里
    然后日思夜想地策划着
    怎么逮到一个绝妙的机会
    把这些东西释放到你周围
    然后骗你说冬天灿烂的阳光
    已经把寒冷赶回山洞
    呵,
    我是个多么诡异的幽灵
    你是个多么美丽的幻影

    呵,美丽终归只是美丽
    我仍然只唤你为幻影
    只有距离
    以及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使事物变得深沉
    纵使沉浸得不能自拔
    纵使诉说得那么急切
    也仍然需要如此这般的等待……
    ——一切比想象的更艰难

    只有万分偶然的机遇我突然看到你的心魂
    淡淡然的实在
    远不是那些迷醉人的表象
    然后确定自己能使你幸福
    郑重的我才决定永不离去
    所以我不会真的有奢想
    所以请原谅我那么的冲动

    你不知道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
    我已经在心中预存了一份忧伤
    万世轮回一样的忧伤
    世上没有真的归宿
    缓缓逝去的是不愿失去的全部
    没有辩解
    我心底知道这一切
    知道这一切
    你却不必明白
    这万世轮回不改的忧伤
    正像人们出生
    就知道必会死亡

    阿,
    哲学的问题使我犹豫
    哲学的书使我晦暗
    我是一个木偶
    晦暗和犹豫擒着我写出这些没有韵脚的文字
    只是
    我又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幽灵
    现在还迷失在你的美丽之中